苦難就是人生的防沉迷系統。
很顯然,林登被下線了。
耳畔傳來了這幾天他最為熟悉的聲音:
「記錄一下死亡時間,2222年2月22日22時22分22秒,可憐的傢伙,居然窮死在了這個年代。」
呵呵,看來手術很成功,至少它結束了我失敗的人生。
林登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彷彿向著無盡的深淵緩緩墜落。
無邊的黑暗與疲倦將他徹底籠罩。
一切,都在此刻結束。
…
「林登,快醒醒,我們要去殯儀館,再晚一點就趕不上這趟車了。」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伴隨着男人的聲音闖入了林登的耳中。
「我這是死了嗎?還要自己去殯儀館?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林登強撐着緩緩睜開眼睛,昏暗黑白的色彩闖入他的視野:「原來,這就是死亡嗎?」
可當他看清楚房間的布置之後,又有些不太確定。
「這可不是我的房間啊!」
他嘗試着讓自己飄起來,哪怕是2222年,VR中的阿飄也是這樣的。
但他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很沉,而且是那種睡不醒的沉重。
「媽的,沒死成?看來這該死的手術又失敗了!」
林登只好強撐着起來,昏昏沉沉地穿着褲衩,憑着腦海中模糊的記憶穿過歐式風格的雜亂客廳,打開大門。
一個身高體重都至少有190的「維京」壯漢出現在自己面前,淅淅瀝瀝的小雨打在他的身上噼啪作響,彷彿懸疑電影的開局一般。
林登咽了口口水,不等他說話,對方就抓着他的衣領邊吼邊殺入他的客廳:「老克拉夫的葬禮在今天的上午,你這個混蛋平時每天跟他喝酒、學習,現在連他的葬禮也要錯過嗎?」
壯漢從沙發上扒拉出兩件衣服給林登套上之後,就抓着他上了車。
「Lyndon Whale hunter(林登威爾亨特),我們等你很久了!」車上一群粗獷的壯漢笑容猙獰地看着他。
「喲,這不是林登教練么,昨天又宿醉了?」
「我看是因為被任命為臨時教練,慶祝通宵了吧?」
林登沒有理會走廊中的推搡,坐下之後才開始進入狀態。
憑藉著腦海中的記憶,他大概知道自己是穿越了。
林登·獵鯨者,這是他的名字。
後面的稱號是祖輩傳下來的,他們家族起先並沒有名字,這個先祖的綽號也就成了他的姓名。
這具35歲的失敗者身體並沒有如同他們家族遺傳的那般強壯,因為他的母親是個華夏人。
可能是基因突變,他的腦袋比這裡的大多數人都要聰明,只是身體卻變得有些「柔弱」。
是的,185的身高只有155斤,在這群平均超過190的糙漢子面前的確瘦弱得像根竹竿。
成年以後,因為對於足球的喜愛,他就在當地的俱樂部踢球。
可能是因為球技繼承了母親那邊華夏足球的基因,早早便退役了。
前幾年,他也只能跟在老帥老克拉夫的身後當個助理教練。
這還是對方看在自己父親的份上才答應的。
為什麼?
因為那個可憐的傢伙在一次與老克拉夫喝酒之後,高喊着要重現家族的榮光,夜間出海獵鯨,便再也沒有回來過。
母親將自己養大之後也傷心過度因病去世,畢竟這裡的氣候對於亞洲人來說可不太友好。
老克拉夫覺得心中有愧,便帶着林登。
「這不就是傳說中法力無邊的開局嗎?」
窗外只有灰濛濛的遠山,沿路的風景極佳,卻看不見幾戶人家。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