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守衛森嚴,新娘們也不敢隨意開口,氣氛一時間靜默了下來。
此時一個情況吸引了宋姣的注意,云為衫和牢房外的一個守衛突然對上了眼神,那個守衛似乎察覺有些不對。一步步的向對面牢房走去。
守衛剛在對面牢房外站定。宋姣耳邊就傳來一個新娘憤怒的尖叫和怒罵聲。
原來是斜對面牢房的一個新娘,剛剛醒來就見到自己被關在牢房裡,一時間沒有忍住自己的脾氣。
只聽她開口道「這就是你們宮門的待客之道嗎?當初來下聘的時候說的天花亂墜,結果一進宮門就把我們打暈關在地牢。你們宮門就是這麼辦事的?還說什麼是唯一能對抗無鋒的,要是讓我爹知道了……」
她的抱怨似乎打開了某個開關,頓時引起了其他牢房裡新娘的應和。
『就是,就是。』
『怎麼這樣啊,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有些新娘甚至還在嗚嗚的抽泣。
但那個新娘話還未說完,便被牢房的守衛打斷「等你能出去再說吧。」,語氣中似乎帶着一絲不屑。說罷還用手裡的配刀重重的拍了一下牢門。
那個新娘似乎是被從小寵着長大的,沒吃過苦,不知道天高地厚。本來還見守衛拍門還有一絲畏懼,但聽到守衛的話,頓時就忍不住了,對着守衛就是一頓輸出。
「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以為我是嚇大的嗎?」
「你們宮門還想把我們都殺了不成?」
……
守衛見她如此,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好不再開口。
其餘新娘就沒有她這麼大的膽子了,不敢再開口,只紛紛低頭垂淚起來。嘴裏還發出嗚嗚的哭泣聲。
幽暗的牢房裡慢慢安靜了下來,只余新娘們的一聲聲抽泣,一股悲傷的氣氛籠罩在牢房。
而宋姣這般鎮定,不單單是因為膽子比較大,還因為離家以前,她爹仔仔細細的給她分析了現在江湖和宮門的情況,所以她知道宮門是不會把這些新娘全部都殺了的。
突然,牢房入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只聽
「羽公子,這麼晚了,您還沒有休息,到牢房來做什麼?」牢房的守衛問道。
「少主讓我來把這些新娘帶去徵宮,給遠徵弟弟當試藥的葯人。」只聽清澈的男聲答道。
「這,少主讓送新娘去徵宮試藥,隨便讓一個僕從來便是了,怎麼勞煩您親自來」守衛語氣裡帶着一絲疑問。
「怎麼,少主做事還要請示你不成。你是說我在騙你?還是說,你認為少主拿我當僕從。」宮子羽的語氣一時間冷了下來。
牢房的守衛聽到宮子羽這樣說,急忙開口解釋道「屬下不敢,還請公子見諒。」
而牢房裡的新娘們聽入口處的聲音,紛紛停止了哭泣,安靜了下來,抬眼向入口
只見兩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牢房的入口,隨着身影的走近,他們的面容也在燭光的照映下漸漸清晰。
只見身披斗篷,腰上掛着一個面具,年輕公子開口道『你們別怕,我是來救你們的。』
說著便用手裡的鑰匙打開了,就近一個牢房的牢門。
只聽他對似乎是他侍衛的男子開口道『金繁,別發獃,快來幫忙。』
兩人不過片刻便把所有關着新娘的牢門打開了。
牢房裡的新娘見此情景全部都愣住了。
此�厲霆琛蘇卿予�宋姣旁邊的上官淺緩步上前,走向宮子羽,眼眸中閃爍着盈盈淚光,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她似乎很害怕,怯聲怯氣的說『公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說罷眾新娘齊齊望向宮子羽。
『收到確切消息,你們之中混入了無鋒的姦細,為了保證宮門的安全,執刃決定將你們全部處死。』宮子羽解釋道,一邊說一邊環視眾新娘臉上的神色。
『無鋒是什麼?』只聽一個新娘小聲的開口道。
『無鋒你都不知道? ! 』一個新娘驚訝的說道,聲音裡帶着不可置信,似乎覺得無鋒在江湖這麼猖狂,怎麼會有人還不知道無鋒。
但還是為她解惑道『無鋒是一個殺手組織,無惡不作,有很多反抗他們的人,都已經遭到了無鋒的毒手,好多門派怕遭到滅門之禍,紛紛歸順了無鋒,而宮門則是江湖上唯一可以和無鋒抗衡的組織,所以我爹才把我送到宮門來選親。』
『啊,那現在怎麼辦?』
『我想回家。』
還有的新娘拉着旁邊的新娘,一邊哭着抹眼淚一邊問道「我們會死在這裡嗎?,我還不想死。」說著哭的更大聲了。
「吵死了」一聲呵斥。
原來是前面和守衛對峙的新娘看不下去了。
「哭 哭 哭,就知道哭,有這個時間哭,還不如先想想現在應該怎麼辦吧。」
宮子羽接道『說得對,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你們現在快出來跟我走,我帶你們出去。』
眾新娘正想出去,一道女聲,卻讓她們再次駐足。
宋姣抬眼望去,原來對面牢房懂穴位的那個新娘,她清脆的女聲帶着一絲警惕『剛剛守衛叫你羽公子,你是執刃的兒子?執刃要殺我們,你卻要救我們?你有這麼好心?我不信。』
眾新娘聽到她的話,一時不知道該相信誰,愣在了原地。
『要不要跟我走,你們自己決定,』見找那個新娘猶豫,宮子羽開口。
『我跟你走,反正怎麼都是死,跟你走,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只見一個新娘說道。
『我也跟你走,我想回家』又一個新娘說道。
接着一個個新娘紛紛走出了牢門,這時宋姣看到對面牢房的一位新娘,走到宮子羽身邊,正準備開口搭話。
不知宮子羽是沒看到還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