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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我真的是單身!這個孩子哪兒來的-安粟小說
◈ 第3章

第4章

星辰醒來,還未開眼,身下那一股火辣辣的痛就傳入了大腦。

昏過去之前的記憶在一瞬間如同潮水般湧來。

她在遊船上碰到暴亂,然後被人挾持回房間,最後是男人那張英俊又傲氣十足的臉,還有,被他壓在身下……

他答應過她,只是演一場戲,不會真的傷害她。

可他卻假戲真做了。

騙子,大混蛋……

眼未開,委屈的眼淚已率先涌了出來,很快**臉頰。

Chris就坐在床邊,手裡夾着根煙卻不抽,就這麼看着她眼都沒開就不停流淚的模樣。

這是個很棘手的問題,他不知道怎麼處理女人的眼淚,因為沒碰到過這種情況。

怎麼會有人這麼愛哭呢?還是,只有嬌弱得像朵小茉莉的東方女孩才會這樣?

好不容易等她睜開哭得紅通通的眼,與他視線對上時,她卻像是見到什麼恐懼不已的東西一樣,將床單拉了過來把整個人都蓋住,蜷縮在被子里的身子瑟瑟發抖。

很顯然,她在怕他,在他對她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之後。

很正常。

不過,既然醒過來了,那應該就是沒事了。

他將煙含進嘴裏,往獨立而隱秘的露台而去。

晚霞下的尼羅河,無數只帆船在迎風而行。

Chris在露台上抽了半根煙,回頭往卧房裡望了眼,原本蜷縮在被子里在床上隆起一小團的人已經不見蹤影。

他眯了眯眼,吐出燃到一半的煙扔在腳下,足底一旋踩熄後步伐從容地步入卧房。

星辰不管怎麼用力都無法打開那扇緊閉的房門時,無邊無際的絕望湧上心頭。

那種在絕境中以為獲得一絲生機後的興奮被熄滅之後的絕望令她頹然地鬆開手。

身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時,她下意識地轉身過來,一頭撞到男人堅硬結實的胸口。

她嚇得後退一步,再後退,直到她纖薄的後背抵着門板才停住。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高大結實得像一堵牆,她的頭頂才到他肩膀。

他就算什麼也不做,光是站在那裡,就足以給她帶來強烈的壓迫感。

她不知道他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挾持她,對她假戲真做之後又把她帶到這艘陌生的船上。

他又將會將她帶到何處?她的兩個保鏢怎麼樣了?媽咪他們知不知道她被人挾持了?

太多太多未知的恐懼令她害怕又慌亂,呼吸漸漸地變得急促起來。

她低着眼不說話,他也不沉默地盯着她,面容冷峻,不知是想什麼,或者是不知道如何與她這樣一個小女孩溝通。

安靜的房間里,星辰彷彿可以聽得到自己混亂的心跳聲及喘息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男人身子動了下,抬步轉身後退時,她終於抬眼,開口叫住他:「你是誰?」

人在極端環境之下總能激發自己的原始本能。

她一開口,說的是中文。

他站在那裡,表情不變,卻不應聲。

她又顫着聲音問了句,他還是沒有反應。

她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說的是中文,他有可能聽不懂時,又用英文重複了一遍。

男人深深地看着她明明很害怕,卻咬着唇假裝自己堅強的模樣,眼神閃了下,緩緩開口道:「Chris。」

他的名字。

「你要把我帶去哪裡?」

「回阿斯旺,再去開羅。」

「我不要跟你走,我要回家。」

說到「回家」二字,她的聲音哽咽了,眼前又浮起了一層濛濛的淚霧。

她沒想到,一趟埃及之旅,竟滋生出這麼多事。

她十四歲出國留學,一個獨自在外,不管學習還是生活都很獨立。

家人對她從來不多加管束,她在假期經常到處去旅行,從未出現過任的意外,當然是在有保鏢的情況之下。

此次埃及之行,開始 陸懷柔女士是不同意的,她就去求對她一向有求必應的舅舅,最後得償所願。

但她料到了開始,沒料到結局。

若是知道這一趟行程會遇上暴亂,會遇上他,她一定聽媽咪的話。

可這世上哪來這麼多的若是?

只能說她倒霉透了。用太婆的說法,那是流年不利,犯太歲了。

年初陸懷柔女士過來看她,拿了一張疊成三角形的畫符給她,說太婆從大師那裡拿回來的,讓她隨身帶着,保平安。

結果,她應得好好的,轉身就丟抽屜里,還笑話媽咪一個受過西方高等教育的現代人,竟還跟太婆一樣迷信。

嗚嗚……

媽咪,太婆,舅舅,還有明月……

在這一瞬間,她想起了家裡所有的人……

Chris看着她紅通通的眼好像又要下雨,喉結動了動。

「我會讓你回去的。」

「幾時?」她哽咽地開口,眼淚也控制不住了溢出眼角。

「三日後。」

「你這是犯法的。」就算哭,她也要指控他。

犯法?

男人嘴角勾了勾,不出聲卻用不屑的神情回應她:我就是知法犯法,如何?

不打算跟她爭執,他抬腳往裡走。

星辰看着他高大挺直的背影,猶豫了一下後,還是跟了過去。

「我想打電話。」

她提出要求。

雖然這種要求聽起來很可笑。

男人依然沒理她,逕自在沙發上坐下來,悠哉地翹起腿,拿出煙盒抽出一根含在嘴裏,點上。

星辰看他一副完全當她不存在的模樣,猶豫了一下,坐到他對面的沙發上。

窗外,暮色漸濃。

艙房內,男人與女孩面對面坐着。

男人在抽煙,吞雲吐霧間,左手把玩着手上的銀色打火機。

女孩抿着唇,看着他熟練吐出一圈又一圈的煙圈,燈光下,淡淡的煙霧籠罩着他英俊深刻的五官。

可惜,再俊美帥氣的外表也掩蓋不了他是個罪犯的事實。

一想到不久之前經歷的那場惡夢,她又害怕起來。

她跟他坐得那麼近,萬一他忽然又獸性大發怎麼辦?

她忍不住地將小小的身子往後縮。

透過裊裊的煙氣,男人銳利的目光看到對面女孩悄悄地往沙發背上縮的動作,他彈了彈煙灰,看着她在燈下有些乾裂的唇,大開尊口:「喝水。」

他夾着煙的手指了指桌上的水杯。

星辰這才驚覺自己口乾得厲害,她不知多久沒有喝過一滴水了。

肚子也很餓,可她不敢伸手去桌上的水及食物。

「放心,沒有下毒。」

男人似乎能輕易看穿她的想法,再度淡淡開口。

見他似乎沒有再對她不不軌的舉止,態度也不像罪犯般窮兇惡極,她壯着膽子再度提出要求:「我要打電話。」

很傻的要求。

男人的回應就是按掉手中的煙,徑自起身往浴室而去。

浴室門未鎖緊,嘩啦啦的水聲從裏面傳出來。

星辰望了望那扇門,又望了眼擺在桌上的食物與水。

生存的慾望,令她最終還是伸出手,拿過那隻水杯,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發生意外,被人挾持,侵犯,這是不她的錯。

她沒有錯,該死的是那個王八蛋。

所以,她再害怕也要好好地活着。

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比活着更重要的事。

食物算不上美味,可此時此刻,就算是米其林大廚房烹飪出來的美食,她也會食不滋味。

她想回家,想吃舅舅做的菜,眼淚不期然地又紛紛落下,沿着臉頰滑入嘴角,分不清嘴裏是咖喱的辣還是眼淚的苦。

Chris洗了個澡出來,便看到那個小女孩坐在沙發上,嘴裏一邊咬着餅,一邊用手擦眼淚,委屈得像個孩子。

她愛哭的程度真的是一再刷新他對女人的認知,不知尼羅河的水會不會因為她的眼淚而漲起來……

似乎意識到背後有人在看她,星辰抬臉望過去,視線所及是一片結實還在滴水的胸膛,男人身上只圍着一條浴巾,濃濃的雄性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

差點被含在嘴裏的東西嗆到,她下意識地就把手中那一小半未吃完的餅放了下來,小小的身子往沙發里縮,縮成一個自我防護的姿勢。

見她膽小如鼠的模樣,男人已經習以為常,也沒理會她,轉身就大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