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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晚妝殘:重生世子妃她很野小說-安粟小說
◈ 第9章

第10章

  紀書晚驚愕極了,她剛剛看到什麼?惶惶然一抬頭,時宴的唇嗑在了她的額頭上,在她額間擦過。
  他聞到她秀髮間的清香,她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男子氣息。
  兩人瞬間都愣住了。
  空氣徹底的凝固,誰也沒敢動。
  許久,不知道是誰先反應過來的,紀書晚給了他臉上一個耳光。
  清脆的巴掌聲卻更像是一顆石子投進了湖水中,激出更大的波盪。
  「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你後院中可輕薄的女子了?」
  女子纖細的身影消失在隔間角落,時宴才醒悟過來紀書晚已被他嚇跑了。
  「啪!」
  一聲更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書芳齋里的掌柜聽到了自己那向來在花叢中遊刃有餘的東家懊惱自責:「我真是個蠢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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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情詩,未經同意便直呼她的閨名,還敢……還敢親她!
  紈絝就是紈絝,重來一世,他還是一個頑劣不堪的紈絝!
  紀書晚氣瘋了,本來念着時宴上一世幫過她,想還他一點恩情,沒想到卻被氣得差點要破防。
  也罷,既然他如此頑劣——雖然這次知道他竟然不是真正的紈絝,竟然是書芳齋幕後的東家——那又如何?他依然品行惡劣,並不因為他有能耐就能改變他惡劣的事實!
  不過問題又來了,既然他並非真正無用的紈絝,為什麼上一世會這麼輕易的死掉呢?
  能在幾個國家同時展開書市生意,還沒有人敢招惹的人,應該不會這麼容易被害才對啊。
  算了,他怎麼著關自己什麼事,就算是被冤死的她也不管!
  她才不管他!
  日後都不管他!
  與他斷絕一切關係!
  還有,她看到的那幾個畫面,不是真的,肯定不是真的!
  紀書晚狠狠的撕着手上的帕子,卻撕不爛。
  紫菱弱給她倒滿一杯茶,弱弱的開口:「小……小姐,護國公府的世子……來了。」
  「他來關我什麼事!」
  紀書晚狠狠的罵了一聲。
  「嗯?你說什麼?誰來了?」
  扭過頭來,她滿腦子裡裝着的還是時宴那張臉。可恨的,一個男子竟然長得如此讓人難忘!
  「是護國公府世子。」紫菱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口,但有些事她不得不稟報:「聽聞,他是來……**您的。」
  主要是他一副氣乎乎的樣子,和老爺正在前廳那,一口一個的罵著小姐,說小姐無賢無德,不懂得謙讓姐妹。
  紀書晚聽了,挑了挑眉。
  時耀來了,而且還是為了給紀書妍撐腰來的。自不必說,那肯定是紀書妍告了她黑狀。
  前世的時候,紀書妍就經常讓時耀來罵自己,不過那都是在自己嫁去護國公府之後的事了。
  當時自己已經是時耀的妻,不忍也得忍。
  但現在,她人還沒嫁過去呢,他就過來擺譜子?呵,呵呵!
  「走!到前廳去!」紀書晚氣勢洶洶的站起。
  「等等,先替我換件最艷的衣裳,重新梳妝。」
  她要用最亮眼的顏色,去打他的臉!
  滿頭珠翠,左右各一支相同的赤金蝴蝶步搖,長長的金細光澤垂在兩側,隨着她的步履一步一步的晃動,華光流轉,耀眼奪目。
  金線鑲鉗的緋色長裙,上面一隻只蝴蝶綴在裙擺,像是被百花召來的艷蝶,行走時裙角飛揚,蝴蝶仿如展翅高飛。
  當紀書晚走到前廳的時候,正坐在那裡安慰着紀書妍的時耀,也看呆了眼。
  紀書妍察覺到他的異樣,停下哭泣,順着他的目光望去,視線落在進來的紀書晚身上時,她眼中一陣嫉妒沸騰而起。
  「爹!您不要怪姐姐,不是姐姐的錯,是妍兒惹姐姐不開心……」
  紀書妍嗷的一聲跪落在地,接着哭聲一轉,如黃鶯入耳,黏膩之中帶着甜膩,甜膩之中又帶着傷心,聲聲脆脆的撩拔着人的心房。
  紀硯沉了臉:「書晚,你是嫡姐,怎麼盡會欺負妹妹呢?現在就連世子也看不過去了,你還不快來向世子道歉?」
  紀硯出聲,時耀神遊的心思回籠,忙去扶起了跪在地上哭得顫抖的紀書妍。
  「紀書晚,你是未來的國公府夫人,若是連自己府里的妹妹都容不下,日後怎麼能擔當護國公府主母之責?」
  時耀臉色陰沉:「這名聲傳了出去,要我們國公府如何見人?」
  紀書晚板着的臉上,透出幾分凜烈的寒意。
  重生回來第一次見到時耀,她恨不得上前剜了他的心,剁成碎餵了狗!
  指甲在袖中狠狠的掐進掌心,她強迫自己忍着,還不到讓時耀償命的時候。
  「父親,世子,敢問我是如何欺負妹妹了?」
  紀硯:「你沒欺負她,她怎麼會哭成這樣,連世子都知道了。」
  時耀:「你仗着是我未婚妻的身份,嘲弄妍兒尋不到夫家,她只不過是想要一份紀府小姐的體面而已,你還宣揚得全瑞京的人都知道只有你有黃花梨傢具和紅玉寶石頭面,難道不是欺負?紀書晚,我沒想到你是這種淺薄之人!」
  時耀鄙夷的瞥一眼紀書晚:「成親當日,你不用抬着黃花梨傢具和紅寶石頭面過去了,我護國公府里,不用這種沾滿了銅臭味的東西,你抬過去了,也是佔地方。」
  紀書妍聞言,嘴角立刻上挑了一下。
  紀書晚面無表情望着時耀還扶在紀書妍手臂上的手:「世子與我妹妹何時這麼親熱的?」
  時耀低頭一看,立刻被燙到了一樣的鬆開了手。
  他不自然的扭過臉,但很快又轉過頭來,臉上依舊掛着對紀書晚的嫌惡:「你看到自己妹妹哭得跪在地上,也不肯扶一扶,難道也不讓旁人扶嗎?真是心思惡毒的女子。」
  紀書妍掩嘴抹淚,驚恐着道:「姐姐,你別誤會,我與世子沒什麼……」
  那副害怕的如同小白兔的樣子,自然又引得時耀將她拉到身後,擋在與紀書晚的站位中間。
  「妍兒,你不要怕,有我在這裡,以後她不會再欺負你了。」
  時耀挺直腰桿,如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如果她再敢欺負你,我護國公府,就容不下這樣的潑婦!」
  紀硯一聽,就急:「書晚,你還不快跟世子和妍兒道歉!」
  紀書晚:「道什麼歉?父親,你可知道昨日妹妹到我房裡,跟我說了什麼?她說世子的心上人不是我,其實是另有其人。但我問了她是誰,她卻沒有說。現在看來,世子的心上人就是……」
  「姐姐!」紀書妍匆忙出聲阻止:「姐姐,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世子的心上人,當然是姐姐了。」
  說完這句話,她又躲回了時耀的身後,手緊緊的拽着時耀的後衣,傳送着她的慌亂。
  時耀心疼她的隱忍,也明白,如果自己和紀書妍的事被說開了,那紀書妍只能給他做妾。
  而紀書妍不想做妾,不想重蹈喬姨娘的覆轍。
  他心疼她,便也不想違逆她的意。
  「紀書晚,你跟妍兒道歉。今日之事我不再追究,姐妹間的玩笑,也不必當真。你既然是我的未婚之妻,我堂堂一名端方公子,自然也不會做對不起你之事。」
  他語重心長,彷彿在大發慈悲一樣:「妍兒是你的妹妹,你該處處讓着她,多多護着她。她已經是個庶女了,很多東西都比不過你。你還和她爭什麼?婚嫁一事,是她唯一的臉面。你在嫁妝上,便不該與她的差距太大,否則,只會讓人覺得你是在炫耀商人的銅臭味。這又怎配得上未來的護國公府主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