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前代少司命黑白二人一般,被繼任者殺死呢?
墨家、農家、陰陽家、羅網……
這些在扶澈的眼中全部都是未來足矣威脅帝國的禍端。
別看現在陰陽家和帝國是盟友,甚至被自家老爹給逼着進行聯姻。
但是有一種說法。
始皇帝焚書坑儒之中的坑儒,所坑殺的並非是天下儒生,而是那些給始皇帝煉製長生不死葯的術士。
而如今,帝國耗費龐大的人力物力,給陰陽家所建造的蜃樓,本身的目的便是去尋找亦或者煉製不死仙丹。
可誰都知道,人終有壽數。
不死是不存在的。
那麼當自家老爹知道這一切都是騙局的時候,會怎樣去做呢?
總之這個世道混混沌沌,前路不清。
扶澈所能做的,也僅僅只是儘可能的抓住自己手中的**,以待未來風雲突變的時候,能有足夠的**。
為此十萬勁卒,僅僅只是其中一環。
……
昏暗的木屋之內,只點亮了幾盞油燈。
六劍奴分別立於木屋之內不同的位置上。
趙高坐在一把木椅上,手中把玩着一塊玉佩。
他的眼神迷離,深紅的嘴唇抹起一抹若有若無,讓人不寒而慄的微笑。
沒有人知道這位羅網主人在想什麼。
就算隨時跟在他身邊的六劍奴也不知道。
當然這很正常。
六劍奴以六把名劍為名,是羅網最危險的刺客,而他們終究不過是趙高手中的劍,一把劍怎麼能明白劍主人的所思所想呢?
月上中天,外面颳起大風。
讓這大山之中更多了幾分詭異蕭瑟。
「噠噠噠……」
一陣鞋跟踩踏在地面上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而很快木屋的大門被推開,一個高挑的身影,在月光之下出現在趙高的面前。
趙高看向門外站着的人。
那個人緩步走進木屋之內。
六劍奴迅速反應,六位一體,六把越王寶劍,眨眼之間便要斬殺來人。
「慢!」
趙高輕聲說道。
殺戮在這一瞬間戛然而止。
每一把劍距離那個人都僅僅只是差了一點點。
「退下。」
趙高淡聲道。
六劍奴迅速收劍,退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趙高看着那個人,那個人也在看着趙高。
「我很意外,你竟然能踏進這道門,還這麼從容,你不怕嗎?」
趙高看着面前的人說道。
那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魚鱗緊身衣,長筒漁網襪,腳踩恨天高,臉上還帶着銀色的面具。
給人的感覺就像蜘蛛當中的黑寡婦。
美艷卻也致命。
「意外,或者說超出預期?」
來者緩緩說道:「我想要證明,我比田猛更有資格踏入這道門。」
「呵呵……」
趙高笑了:「很好,那麼就向我證明一下你的忠誠。」
「忠誠……在羅網很重要嗎?」
來者問道。
「當然。」
趙高緩緩答道:「起碼你要證明,你已經無法回頭。」
手中把玩着玉佩,看着面前的人。
忽然,趙高眉頭一皺。
在那一瞬間,整個木屋之內的氣息瞬間降至冰點。
僅僅只是一瞬間。
而此時趙高手中原本溫潤的玉佩,卻已經滿是裂紋。
趙高眼神微眯。
剛剛的一瞬間,他有着強烈的心悸。
「無故玉碎……恐非吉兆。」
趙高緩緩的說道:「似乎……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