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湖畔。
易歡孤零零的坐在石凳上,她雙眸微微濕潤。
這一年在林府的日子,不是她想過的日子,與她曾經設想的夫妻和睦舉案齊眉相差甚遠。
易歡在嫁人前只是個平凡的閨中女子,她不求夫君能獨寵她一人,像父親那樣永不納妾。只求和大多數夫妻一樣,能相敬如賓,和和睦睦的過一輩子。
可嫁給林青裴後,她所設想的一切都破滅了,僅僅一年,林青裴就動了抬顧小娘為為平妻的心思,這要她往後的日子還怎麼過?
易歡越想越難受。
都說女子嫁錯人一輩子就毀了,現下易歡覺得自己這輩子已被毀了大半了,多半是無望了。
易歡趴在是桌上,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眼眶通紅,眼角留下一道濕痕。
晉淵不忍打擾她,刻意放輕了腳步。
可易歡還是被驚到了,她猛地抬頭,回過頭去,怯怯叫了聲:「誰?」
晉淵伸手拂開柳枝,行至她身前。
易歡眸子瞪的微圓,似不理解,這人怎會出現在此處?
晉淵遞了一方帕子過去,他道:「夫人臉都哭花了。」
易歡摸了摸自己的小臉,一陣赫然,不好意思的接過手帕擦了擦。
不知是否故意,男人微涼的指尖從她手背上划過。
「陛下。」易歡要跪下向他行禮。
男人強橫的攥住了她的手腕,止住了她的動作,說了句:「不必。」
突如其來的觸碰,易歡彷彿一隻受了驚的小兔子,用力掙開,後退了兩步。
溫熱細膩的觸感尚且留在指尖,男人指尖碾了碾,似在回味,他問:「怕朕?」
易歡道:「陛下怎會來此處?」
晉淵不答,反問道:「夫人緣何坐在這兒哭?」
易歡垂眸,不敢答。
林家那點腌臢事,說給陛下聽,都是污了陛下的耳。
晉淵並不介意,他大方的坐在了石凳上,眸光放柔了些,問:「夫人在林府過的不開心?」
易歡猶豫一番,說:「不曾。」
晉淵好笑的搖了搖頭,小婦人也不肯向他說句實話。
他道:「你父親曾是朕的左膀右臂,如今他為了守護朕的江山而逝,朕自是要多照拂他的後人的。」
易歡道:「嫁給林青裴,本就是父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婦沒什麼不滿的。」
易歡出閣前,一直都是乖乖女,晉淵語氣無奈,低沉的聲音不徐不緩,耐心至極:「你父親本意是想你過的好,倘若不好,離開那男人又何妨?」
「離開林家,臣婦會被戳彎脊梁骨,外界人會如何看待臣婦?看待臣婦的家人?倘若被林青裴休棄,臣婦即便沒錯,也成了錯,此生再無指望。」
「誰說的?」男人輕聲說了句,「他憑什麼休了你,你休他還差不多。」
這話實在太駭人聽聞了,哪有女人休男人的!
自古女子出嫁後,連和離都難。
晉淵搖了搖頭,道:「你啊,就是活的太規矩了些。」
易歡訥訥開口:「臣婦是世家女,合該規矩些,不懂規矩是會被人說閑話的……」
「怕什麼?」
晉淵突然就想帶她做些出格的事。
男人起身,高大的身影壓了下來。
晉淵一把攥住她手腕,將她往懷裡拽。
晉淵本想徐徐圖之,慢慢來。
到底是忍不住了,溫水煮青蛙不適合他。
從小到大晉淵都霸道慣了,昔日爭皇位時他的狼子野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