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薛禮和趙豐年別說說話,面都沒見過幾次,趙豐年不是去打籃球,就是逃課出去和周政澤上網去。
這天下午放學,薛禮想着明天過星期,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路過體育器材室,薛禮聽到裏面有打鬥的聲音,她並不打算去管,她知道校園霸凌,只想着趕緊離開這兒,自己不要牽扯進去。
前腳剛到前門,就有人從裏面走了出來,薛禮和裡邊的人打了個照面。
趙豐年嘴角挂彩,一身戾氣,兩人眼睛對視,薛禮眼底閃過一絲驚慌失措,趕緊低下了頭,剛才順着縫隙她看到有人在地上趴着。準備抬腳離開,就撞上了一堵肉牆。
周政澤看着眼前的薛禮,女生低着頭沒敢看他,說道:「看完了就想走?」
「我沒有看見,我不會說的。」薛禮小聲嘟囔,門口堵着的七八個人,都被她這句話說逗笑了,她感覺手心裏都出汗了。
「新同學,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我們是一個班的,你還記得嗎?」周政澤指了指自己和趙豐年,存心不想這麼放過她:「嗯?同學,說說嘛。」
她抬頭望了一眼趙豐年,他目光下斂垂眼看着她,長睫毛掃下來,左眼角下方帶着一顆淺淺的痣,嘴角微微上揚,似乎也在等着她回答。
「薛…薛禮,我叫薛禮。」
趙豐年看着她微微顫抖的嘴唇,眸光一沉,丟下一句無趣,朝着她相反的方向離開了。身後的人見趙豐年走了,也都紛紛散開了。
薛禮看着離去的背影鬆了一口氣。
回到家,薛媽已經把飯做好了,薛禮照常吃完飯回屋寫作業。
寫完作業後,薛禮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多出來的一本練習冊,名字那一欄寫的趙豐年三個字。
趙豐年今天下午根本就沒回教聽課,班長發練習冊時她在寫筆記,那本練習冊就一直在她桌子上放着,最後放學也沒看,直接把書裝進書包了。
明天星期不去學校,薛禮不知道怎麼把書還給他,儘管她沒見過趙豐年寫作業,但是這書在她這放着多少有些不安心。
最後薛禮在班裡群里找到了趙豐年的聯繫電話。
薛禮在手機里輸入號碼,電話接通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嘈雜,「喂,我是薛禮,你…」
「不認識。」
薛禮看着被掛斷的電話,又核對了一遍號碼,心想沒錯啊,又撥了過去。
「喂。」
「都說了不認識。」
薛禮聽對面語氣不善,怕他又掛電話,急忙說:「趙豐年,我是你同桌。你的書我不小心裝錯了,你告訴我一個地址,我給你送過去。」
「扔了吧。」
「啊?」薛禮疑惑之際那頭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別扔別扔…扔了多可惜,薛禮同學我們在『夜色』呢,你可以送過來嗎?」話閉,那邊傳來一陣笑聲。
「這…」
「那行,你到了再打這個電話。」
薛禮拿着黑屏的手機,抬頭看了看錶,八點多還不晚,拿着書出了卧室。
這頭,趙豐年眯眼看着拿着他手機里晃蕩的周政澤,眼眸划過一絲危險的精光。
周政澤被趙豐年看的慎得慌,眨眼道:「兄弟,你別這麼看我,我害怕。」
周政澤現在是在往槍口上撞,下午在學校,趙豐年跟三班籃球隊的起了衝突,那幾個人也是刺頭的,不怕惹事,仗着人多直接動了手。周政澤也是個仗義的人,哪能讓兄弟白挨打,放學後找了幾個兄弟,直接把那三班幾個人拉進體育器材室揍了一頓才解氣。
「你說那小姑娘這麼好心,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
周政澤摸着下巴想:「不過那薛禮前不凸後不翹的不是你的菜啊,小姑娘這是單相思啊。」
趙豐年拿起桌上的紙抽向周政澤扔去,眼底都是警告的意思。
「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我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