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趙豐年回到酒吧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座位上等候多時的兩個人看着他破了個口子的嘴唇,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說,年哥你這是霸王硬上弓,被人咬了?」周政澤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瞅了瞅旁邊的許洲,說:「我就說吧,他可不是什麼好人,別被他外表矇騙了。」
趙豐年沒理周政澤,坐下拿了個杯子倒了杯酒灌進嘴裏,他沒有想到還會見到薛禮,剛才抱着她的感覺太不真實了。
舞池中的少男少女隨着震耳的音樂,瘋狂扭動着自己的腰肢,白皙的軀體在搖曳的燈光下格外引人注目,曖昧的氣氛籠罩着整個酒吧。
手裡的酒換了一杯又一杯,趙豐年看着已經和女人扭成一團的周政澤皺了皺眉,眼神划過一絲嫌棄。
桌子上的酒下去大半,趙豐年也覺得有些上頭了,他有點燥熱,扯開領帶把胸前的扣子解下幾顆,隱隱能看到胸肌的輪廓,他把脖子後仰靠座位靠背上,閉上了眼睛。
許洲這邊也有美女邀請一起走進了舞池。
期間不少美女湊到趙豐年身邊,但剛坐下,手還沒碰上就被趙豐年冰冷的眼神給嚇走了。
薛禮是被鬧鐘吵醒的,她起來洗漱,透過鏡子看着脖子上的牙印,輕輕按了按,有點腫。
昨晚男人咬了她後,就保持那個姿勢在樓下站了幾分鐘,等她渾身都凍僵了,男人的手才放開她,她拿起手裡的包沒腦的亂砸一通,沒等男人反應過來掉頭跑掉了。
簡單做了飯,薛禮給物業反映了路燈的問題,昨天晚上的事現在想想還是有點後怕。
「跟着她。」趙豐年看着從小區門口出來的身影,對駕駛座上的許洲說。
「年哥,我說你大早上的來這破小區幹嘛來了,原來昨晚跟蹤到人家裡了。」周政澤調侃道。
趙豐年沒說話,眼睛盯着前面的背影。
車停在花店對面的街上,趙豐年看着花店門口牌子上顯眼的聯繫方式,拿出手機,在電話里輸入號碼。
「那塊地談的怎麼樣了。」
「喏,小王剛回的消息,說李進已經帶合同去公司了,就等你回去呢。」
「送我回公司。」
周政澤和許洲一臉問號,沒搞清楚來這幹什麼,趙豐年從昨晚到現在還沒正常過來,本來喝完酒都準備回酒店了,他非要來什麼什麼小區,幾個人在外邊守了三四個小時才見人出來。
「趙總,你可算回來了,李總已經在會議室等你了。」
「我知道了。」趙豐年把脫下的大衣遞給小王,往會議室走去。
「李總,久等了。」
「趙總哪裡話,以後還要請你多多關照了。」兩人握了握手,說了些場面話。
西北地大物博,那塊地趙豐年很早就看上了,地理位置好,如果把周圍湖泊美景開發利用好將來必是可以翻好幾個翻的好地方。
談生意必不可少的就是飯局,趙豐年盛情難卻,又被灌了不少酒。
等回到酒店,都快十二點了,趙豐年一天一夜沒睡覺,頭疼得厲害。
洗完澡出來躺下後,想睡卻睡不着了。他拿起旁邊的手機,看着置頂的手機號,點了下去。
「嘟……」,沒人接。
又打了兩個還是沒人接,想着這可能是花店的座機。
趙豐年揉了揉眼眶,想起了高中的那段日子。他變了很多,以至於他將這一切都歸咎於薛禮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