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好意思。」
被這麼一提醒，林零這才注意到，自己剛剛為穩住身形，下意識地就扶住了旁邊的牆壁。
於是，現在的場景，就很像傳說中的壁咚。
也難怪，人家生氣。
趕忙朝後退了兩步，他突然發現，這一層，居然連燈都沒開。
黑燈瞎火的，顯然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雪月公司…應該是這裡啊…」
核對了一下手機中存的公司地址後，林零的臉上不禁閃過一抹疑惑。
難不成，自己來晚了？
這公司已經倒閉了？
正當他疑惑之時，之前的那個女聲再次響起。
「你是來雪月公司，應聘的？」
林零點了點頭：「難道你也是來應聘的？」
聽到這話，那個女生頓時抬起了頭，眼中閃過一抹奇怪的神色。
「跟我來吧，我知道那個公司在哪。」
「啊？還真有啊？」
見她打開手電筒帶起了路，林零心中不禁有些意外。
看這架勢，他還以為這公司沒了呢。
不過，連燈的這點電費都要省，估計連倒閉也不遠了。
不知道走了走了多久，就在林零以為自己是不是要被拐去割腰子時，久違的亮光突然從頭頂照下。
「唔…」
在黑暗裡呆了太久，突然被這麼一照，林零反而是有些不太適應。
好不容易恢復過來後，他這才看清楚了剛剛帶路的那個女生。
上半身，是普普通通的常見職業ol裝。
然而，下半身的黒絲卻是完美體現出了那雙長腿的修長。
「看夠了么？」
冷冰冰的聲音再度響起。
此話一出，林零趕忙抬起了頭。
當看到對方容貌的那一刻，他的內心頓時一懵。
兩世為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女生。
哪怕是電視中的那些明星偶像，眼前這女生的容貌都比她們要完美的多。
不過，驚艷只是一瞬。
很快，林零便恢復了正常。
打量了一下周圍後，他大概心中就有了數。
這個狹小的房間內，除了他們兩人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
如果這裡就是雪月公司的話，再結合上之前在網上搜索這個公司時，所看到的那個偏女性化的法人名字。
那坐在對面的那個女生，身份就顯而易見了…
正是自己所應聘的這家公司的老闆，蘇羽那！
「您好，蘇總，我叫林零，是來應聘的。」
林零站起了身，語氣不卑不亢。
「哦？」
見他一語道破了自己的身份，蘇羽那不由得挑了挑眉。
能這麼快就反應過來，看來眼前這人，有兩把刷子啊…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了，那就不多說廢話了，你的簡歷給我一下。」
「簡歷？我沒帶那玩意，如果你能接受的話，我可以口述。」
對此，林零隻是攤了攤手。
自己才剛剛被裁，哪有時間去準備什麼簡歷。
再說了，所謂簡歷上的內容，大多數也都是一些硬湊上去，沒什麼含金量的內容。
真正有用的，幾句話就能說完。
「呵…公司成立以來，你還是第一個不帶簡歷就來面試的。」
說話的同時，蘇羽那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那你就口述一下，我倒想看看是什麼讓你這麼自信。」
「行。」
林零聳了聳肩，繼續道。
「林零，男，龍國天京大學畢業，之前在莫奈公司擔任銷售，任職期間促成了很多客戶與公司的合作。」
真正說出來時，林零這才發現，自己這麼多年的經歷竟然用一句話就能概括完。
「嗯？！」
原本還有些慵懶的蘇羽那，在聽完林零的敘述後，眼中不禁閃過一抹驚訝。
天京大學，在龍國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大學了。
裏面的學生在畢業後，只要專業符合，基本上都是被各大公司哄搶的香餑餑。
而莫奈公司，也正是大名鼎鼎的世界五百強企業之一。
能入職其中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非要比喻的話，眼前這人基本上就等同於遊戲中的SSR卡，屬於是可遇不可求的那種。
蘇羽那怎麼都想不到，自己隨便拐來的一個人，竟然是這種精英。
難不成，自己其實是抽卡的神？
不過，她的心中還有一絲不解。
「你既然都入職了莫奈公司，為什麼現在又離開了？」
「我是被裁的。」
聽到她的問題，林零沒有絲毫猶豫，拍着**理直氣壯道。
自己沒什麼優點，但就是誠實！
「原來如此…」
得到了答案後，蘇羽那心中的疑惑瞬間迎刃而解。
怪不得放着莫奈公司這種大公司不待，跑來自己這個才剛成立的小公司應聘。
原來是被裁了。
不過，這算不上什麼大問題。
莫奈公司裁員的風聲，她之前也有所聽說。
要不是這樣，自己也抽不到這張SSR。
再怎麼說，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
最重要的是，公司都開了整整一個月，連一個人都沒招到。
再招不到人的話，自己這個老闆就要親自上陣了！
「你放心，我們這邊不歧視這些，就算你是被裁了，也不會刻意壓你的待遇！」
為了能夠留住林零，蘇羽那的語氣無比真誠。
「那，工資多少？」
事出反常必有妖，見對方的語氣突然柔和下來，林零瞬間警惕了起來。
「一月abc！」
「你好，再見！」
林零瞬間起身，拔腿就想往外跑。
開玩笑！
這哪是公司？
這tm是黑煤窯啊！
一月abc，在天京這種大城市，連外賣錢都不一定夠！
「等等！我再加一條！包吃包住！」
看林零想跑，蘇羽那沒有絲毫猶豫，一把死死抱住了他的大腿。
「入職，你就是副總！公司的大小業務，你可以全權做主！你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
聽到這話，林零的步不由一滯。
如果入職其他公司的話，剛進去也就是普通員工。
就算升職再快，估計也要花上不少時間。
可是，任務的時間只有一年，就要按照完成度結算獎勵。
現在這個公司雖然看起來破了點，但若是能擁有絕對的自主權的話，那倒不是不能一試。
這樣，至少省去了不少時間。
考慮之後，林零點了點頭。
「成，我留下！」
「真的？！」
見他答應，蘇羽那的眼中瞬間閃過一抹喜色，連忙從抽屜中掏出了早就準備好，卻一直沒用上的勞動合同。
確認合同上沒有什麼不利於自己的條款後，林零三下五除二簽完了合同。
與此同時，他也問出了之前一直不方便問的一個問題。
「老闆，我們公司是做什麼業務的？」
然而，蘇羽那的回答，卻是讓他的下巴差點都驚到了地上。
「業務？公司原來還要業務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