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過那些關於替身的傳言,相信你也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聞言,許全月眼神一縮。
「但是你不要誤會,我和傅司璟沒有任何的關係,他是我哥哥的同學,我們也就是小時候見過幾面。
我可一點也不喜歡他,這個人自我,桀驁不馴,還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愛他,還搞出什麼替身風波。」
說到這,鹿呦呦滿眼的嫌棄。
「沒想到他們金融圈也開始立人設了,給自己搞了個深情無悔的人設,還傷害了你!
他要是真的喜歡我,在德國那麼多年為什麼一次都沒有來過,他是沒錢買機票嗎?
還是不會?
搞出白月光替身這樣的事,噁心誰呢?」
鹿呦呦的一番話大膽犀利,不得不說,許全月被她深深的震撼住。
「當然哈,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你肯定也被騙了。」
鹿呦呦見她的眼神不對勁,還以為她誤會了,趕緊解釋道。
許全月搖了搖頭。
「可是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許全月一針見血的指出問題。
她定定的看着鹿呦呦,不願錯過她眼底一絲一毫的情緒。
「我……」
鹿呦呦一時有些啞然。
見此,她也明白,今天要是不給許全月一個合理的解釋,可能她就不會讓自己繼續幫助她了。
「我來幫你主要有三個原因:第一、你長了一張和我那麼相似的臉,卻過得那麼慘,本小姐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第二、你可是我的偶像,作為你忠實的粉絲,能為偶像做點什麼簡直是巨大的幸福。」
「第三嘛」,鹿呦呦得意一笑,「我有錢又有閑,就愛做點好事打發時間。」
許全月靜靜聽她說完。
眼神明晃晃的寫着你看我相信嗎?
鹿呦呦無奈,不相信也沒有辦法,她總不能說自己的重生的,看你上輩子太慘,想幫你一下吧。
「那個啥,我還有事,先走了哈,祝許院長早日康復!」
說話就慌不擇路的離開,但是因為心臟不能劇烈運動,走的不快,看起來頗為狼狽。
許全月:……
鹿呦呦給出三個理由,但是在許全月看來一個都不可信。
第一個一聽就扯。
第二個她這樣的富家小姐喜歡的偶像多了,為什麼不管別人。
至於第三個,聽起來很欠打,但是也是事實,可許全月還是不相信這樣的好運會降臨在自己的身上。
命運從來沒有優待過自己。
這個世界上唯一對自己好的恐怕只有房間里的許院長了。
可惜自己還是沒有本事讓許院長過的好點。
至於傅司璟,他幫院長安排住院,這些年還在自己身上花了那麼多錢,她是真的感激。
所以即便知道了自己被當做替身,也只能自怨自艾。
可是今天鹿呦呦的一番話給她打開了新的思路。
是呀,傅司璟並不缺錢,況且鹿呦呦在德國治病的事全S市都知道,他大可以親自去探望。
要說沒時間也不對,許全月常年待在他的身邊,自然知道他經常國外出差,歐洲那邊也不是沒有去過。
為什麼從來沒有去探望過鹿呦呦。
但是自己和鹿呦呦長相相似也做不了假。
而且按照主治醫生的話,許院長其實病的不算嚴重。
這種小病十個老人幾乎七個都會得,可為什麼傅司璟找來的醫生治了那麼久還沒有好。
許全月直覺自己落下了很多的細節。
想到這,不禁有些遍體生寒。
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
手機屏幕亮起,是鹿呦呦。
「一會律師會給於莎莎寄律師函,於家和學校那邊可能會有人來找你撤訴,你不要害怕,直接拒絕,有問題直接打我電話。」
鹿呦呦在手機里細心的叮囑道。
*
正如鹿呦呦所料,許全月很快就收到了輔導員的通知。
上面讓她帶上家長去學校一趟。
許全月諷刺一笑,她一個孤兒,哪來的家長。
這場戰役,註定只有她一人。
許全月堅定的走向S大,長發被整齊的扎在腦後,她眼神凌厲,步伐堅定,看起來無所畏懼。
一路偷偷打量她的S大學生都忍不住駐足觀看。
許全月來到院長辦公室。
裏面於莎莎正趴在一個打扮奢侈的貴婦人懷裡哭泣,她的父親大咧咧的坐在主位上,身後是西裝革履的助理和律師,正在和一向淡定的院長談笑風生。
反觀許全月這邊,只有一位輔導員老師戰戰兢兢的站着,他看見許全月後用眼神示意過來坐着。
全屋的視線都集中在她身上。
於莎莎看着她身後空蕩蕩的身影,眼含諷刺。
「不是說叫上許同學的家長嗎?」
於莎莎的爸爸噗呲一笑,看向院長。
「我是孤兒,沒有家長,況且已經是成年人了,沒必要當個巨嬰。」
許全月淡定的坐在於泉列的面前,順帶諷刺了一波於莎莎。
於莎莎也不知道是不是仗着父親在場,就要上前找許全月理論,被自己母親按住。
許全月看似淡定自若,但是於泉列身後畢竟那麼多人。
在幾人看不見的地方,她的手心早就布滿了潮濕。
這個時候,她有些感激前幾年傅司璟帶着自己見了不少的世面,哪怕心裏虛也可以維持體面。